思泰哈哈大笑道:“还是高文简兄有远见,操纵这个白盐去行刺李隆基,李隆基必将思疑是南诏的大大诡计,借机挑起李唐与南诏相争,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好了。”
高文简大声道:“他晓得了张康身份又何妨?行刺之人不是也被他们抓了么?白盐是南诏王室后嗣,她行刺唐王,唐王必然大怒,定会派兵南征南诏国,到时候李唐与南诏相争,长安必然兵虚,我们直捣长安,活捉李隆基,何愁李唐不破?”
思泰、高文简都微感惊奇,心道张康一向以南诏人的身份示人,司乘法因何会猜忌到他是突厥人了?这张康扮南诏人除了个头大一点外,真的是无处不像。他会说南诏言语,说汉话又能异化出南诏口音,就是南诏人都想不到他实在是突厥人,司乘法竟能摸透他身份。只听思泰道:“阿谁司乘法我是晓得的,才二十又二就贵为大理少卿,听南蛮子的话说他治蝗有功,是个大大的功臣。”
高文简眉头舒展,道:“你的武功比的上白盐?”言下之意,自是张康的武功比不上白盐了。张康朗声道:“她武功再高,在天牢当中,部属自有体例把她做掉。”
杨炳、苏元才见绿洲周边营帐甚多,井然有序;又见男丁颇多,大家手持弯刀冲突,心想:“这定是个甚么部族在此?”但是这明显是大唐境内,这里的人竟然都手有兵器,莫不是想要造反?杨炳飞身抓了一个男丁,用刀持着他脖子问他的话,那男丁叽里咕噜,不通汉话,杨炳听不懂,把他杀了,换上他的衣服。苏元才也杀了一个男丁,剥下他的衣服换上。二人扮作部族中人,走到大帐内里,把张康和思泰、高文简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。
却说唐朝之时,天下富强,四海之国互来朝贺,各国之人根基都通唐人言语。贞观之时,唐太宗被四海八方之国尊称“天可汗”,更是被后代传为嘉话。那思泰、高文简常与唐朝来往,也都会说汉语。只见高文简稍一停顿,道:“张康,本王费经心机,把你安设于李唐朝廷,三年风景过了,你却没杀死李隆基,也是无能!”
思泰接道:“张康,你行刺唐王后被捕,却又从大理寺逃脱,确切是本领不小,不妄我们部族大王对你的正视。常听探子说李唐的大理寺非常松散,当今看来也不过如此,是该改朝易主了。”
张康受了这一通嘉奖,心中天然欣喜非常,只听他道:“大理寺有个新上任的官,叫司乘法,虽是个少年小子,却有些茅山之术,他竟猜出我的身份是突厥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