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散去,屋内一片沉默,安七拿着卫生纸给他擦鼻涕,汤宇还打着哭嗝。
汤细雨对这事儿没个重视,安七策画了老半天,终究敲定说我们弄个烧烤摊摊,卖夜啤酒,我给人烤串,你就顾着收账清算桌子。
安七说:“监狱里的过年不算过年,现在这个过年才算。家里吧虽只要三小我,但是我感觉特别热烈,电视一放,你在屋外头炒着菜,我看书,汤宇玩游戏。一荤两素,特别满足。”
这以后安七给了汤宇一点压岁钱,说他想如何用都行,不然打到网上去也行,网购也便利。
安七选了处开阔且热烈的地段,撑开十多米长的伞棚,汤细雨忙前忙后把桌子布好,那些个烧烤是汤宇下午坐在桌边一根根串上的。
九点开端,这条街夜糊口也很丰富,网吧里且有帮跑腿赢利的门生,走到烧烤摊报号码,甚么星空网吧三排七号桌点了里脊和土豆串,另有酒吧几号桌点的烤全鱼和豆腐皮。
妈妈说,沈家小少爷在找你,他要带你去看花灯。
安七开初手脚并不敏捷,一早晨下来越来越谙练也敏捷,汤细雨飞奔在各个店家送烧烤和清算桌子。
“看甚么看!有甚么都雅的!”
安七白眼一翻:“得了吧就你这土农夫的手劲,能把人弄骨折,还足底按摩呢。”
安七取了两千块钱,给家里办了新的年货,买了新衣,撕去门口旧的福字,贴上新的,2014的老月历换上了2017,红笔浓厚的在27号除夕夜圈上了一圈。
汤细雨笑着回:“可不是吗,才出狱头两年,我是在屋里做好饺子就往病院奔,除夕夜早晨就在病床前拿动手机看联欢晚会,特别孤傲,向来没有这么暖和过。”
汤细雨回击:“把耳机插上!弊端多。”
姐弟俩脾气都硬,安七推着汤宇坐到床上,给他把电脑翻开。房间沉默的很,用饭的时候除了咀嚼菜的声音,别的听不到。
汤细雨伸手接过,李小龙似得抹了下鼻子道:“胆儿如何这么小,看我的。”
早晨安七躺在床上,翻开手机看了眼,一月二十号,另有七天就到除夕,就在商城给汤宇选着新衣。
汤宇低着头眼眶有些红,没推让,伸脱手接了红包,他说二姐你就是我亲姐。
安七说那就蓝的吧,她又说不可,那要不就灰的吧,沉熟慎重还不刺眼。
安七听了内心头就像吃了蜜糖罐,让汤宇别奉告他姐,这是你的私房钱,偷偷藏着,别让你姐拿去给你存。弟弟都这么大了,又不是小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