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菱染醒来的时候,天还昏昏沉沉,没有亮堂,她睡在霍常寻的怀里,她的手抱着他的腰,她懵了一会儿,动了动,浑身都疼。
“……”
她醉醺醺的,没力,霍常寻倒没被打疼,喉结被她指甲刮了一下,麻麻的,有点痒,他下认识吞咽了一下:“我不能喝?”
容历看了一下床头柜上的手机:“九点一刻。”
霍常寻舔了舔后槽牙,黑着脸骂:“滚你丫的!”
“……”
萧荆禾:“……”
戴了就好,她不想吃药,怕苦。
鬼晓得他为甚么没把她手扭断,竟然拽他头发。
叫得真他妈好听。
妈的!
容历:“……”
霍常寻直接挂了电话,看看厨房,嗯,他有家室了。他俄然想起了前些日子他妈跟他说过的话,年纪不小了,该定下来了。
鬼他妈小奶猫,一杯酒下去就变小野猫了。
她一动,霍常寻就醒了,单手环在她腰上,把她抱紧了些:“乖,再睡会儿。”
萧荆禾翻了个身,身材软绵绵的,在他怀里寻了个舒畅的姿式,不肯意再动:“不吃了,再睡一会儿。”
她不肯:“我不!”蛮不讲理地说,“我就要我刚才那杯。”
“霍常寻……”
这双眼,太无辜了。
她男朋友哪个期间的人啊?
霍常寻之前不感觉,现在俄然感觉他们那群人没劲,他看了厨房一眼,去阳台接:“不去了。”
这会儿她就乖了,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,窝在他怀里用脸蹭蹭,奶猫似的,软软地喊他:“妈妈。”
纪菱染从厨房探身出来:“我给你煎了个荷包蛋。”她脸有点红,很宽裕,有点无措地说,“但是有一点焦。”
因为休假,萧荆禾干脆没有回公寓,一整天都待在容历那边,何凉青很体贴,特地过来给她送了一大包衣服。
霍常寻:“……”
霍常寻忍了忍,抓着她的手,不让她动了,杯子硬塞到她嘴边:“前些天还胃疼,喝甚么冰的。”他脾气也上来了,“快点喝!”
“那好吧。”
纪菱染怕了似的,偷偷地瞄了他两眼,瘪瘪嘴,咕哝:“要抱才下去。”
眼眶有些热,她仓猝闭上了眼睛,她不晓得她如何了,她难过她的第一个男人不是她的丈夫,可却又忍不住光荣是他,不是邵阳李阳王阳……是霍常寻。
容历语气不太天然:“女孩子来葵水不是会不舒畅吗?”
霍・狗头智囊・常寻打了个喷嚏,停好车,把西装外套脱了,扔给中间正扒在车窗上画圈圈的小女人:“衣服穿好,内里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