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霄云只感觉一口血卡在了喉咙里,咽不下,也吞不下。
陆氏那么大的资金缺口,全部绵州,除了滕家,另有谁才气挽狂澜。
一进屋,徐博美忍不住,要扑到妈妈怀里去撒娇,也不管妈妈怀没怀小崽子,它就是要扑,可才刚迈开爪子――
陆均走后,滕霄云也不急着打道回府,拉着脸坐在集会长桌的最前面:“给我问问,如何回事?”
滕霄云沉声,中气实足:“给我拿家法来。”
说完,电话被挂断。
一句解释都没有,就直接送客,拖着一个快停业的企业,他哪来的底气!
滕家节节败退,凶信一个接着一个。
“这就是你费经心机得来的成果。”滕霄云嘲笑讽刺,“这下尝到苦头了?”
他的父亲滕先生,便是到现在,都没有撤销对姜九笙的杀念,乃至想整死时瑾,将全部秦家都归入滕家版图。
光天化日,还是在绵州的地盘上,竟敢派人偷袭,这么明目张胆,半点不把滕家放在眼里。滕霄云肝火中烧:“你觉得我滕家好惹吗?”
射程在五百米以内,男人走到落地窗前,了望劈面的大厦,偷袭的人应当就在劈面楼里。
只要江织说:阿纺,本来你吃了鸡蛋会醉啊,那我喂你吃鸡蛋好不好?你醉了就承诺嫁给我行不可?
“……”
滕霄云盯着他的腿,难以置信,又看滕茗,却不见他有一丝惊奇,他瞠目结舌:“你们,你――”
管家立马大声令下:“庇护先生。”
陆均表情大好,笑得东风满面:“从下个月起,陆氏贸易会正式改名为秦氏贸易,到时,还请滕先生赏光来喝一杯庆功酒。”
滕霄云当即抬起手,挥了一下带刺的藤条,朝滕茗背部重重打下去。
陆氏的履行董事陆均排闼出去,脸上堆着笑:“不美意义滕先生,我来晚了。”
时瑾不紧不慢地反问:“你觉得我好惹?”
老管家从速相劝:“先生。”
他是帝都的第一病美人,三步一喘,五步一咳,往那一躺,那群恃才傲物的公子哥们一个个都被他给掰弯了。
老管家上前,蹲下去扶:“先生,您没事吧。”扭头就大喊,“阿林!”
扯远了,这是后话。
不知改过!
陆均三十多,身宽脸圆,笑起来像只滑不溜秋的狐狸:“您说的对,是我们诚意不敷,那就,”他陪笑,“好走不送了。”
“滕茗!”滕霄云暴怒,“你给我跪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