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父闻声皇上舒爽至极的笑声,还当边关传来捷报,正暗自回想哪处克日频发战事,就见皇上龙行虎步,顶风而来,尚未坐定便道,“依朕看,节制相权可分而化之。”
“恰是。早前已有左中右三分,那么朕就因循旧例,也来一个三分,每一分各有专司,详细如何排布还需帝师、太常和诸位爱卿详谈再定;又把军、政二权豆割,各开一府,今后管政不成涉军,掌兵不成摄政,互为掣肘。”圣元帝脑海中已有了新的官僚体制的雏形,而在这个别制之下,天子的权力会爬升到顶点。届时他想如何鼎新就如何鼎新,无人能停滞他的门路。
“皇上雄才大略,颖慧绝伦,又宅心仁厚,爱民如子,实乃魏国之幸,百姓之幸。皇上的韬略不但可行,或将成为后代驭下置官之典范。微臣几次思忖,将此法定名为二府三司制,您看如何?至于详细的权柄分别,待微臣归去以后写一份奏折,呈给皇上和众位大臣一块儿参议。”
这还不算。西府没有主事,赵老夫人和阮氏又爱护她,她便能大权独揽,尽情行事;而东府削了爵位,减了用度,民气涣散之下只能凭借西府,便也任凭她摆布。哪怕赵陆离是她的夫君,本该占有主导,却也何如不了她分毫。
圣元帝何尝不知?但如何按捺相权,这倒是个困难。实在君权与相权的抵触古已有之,很多君主也曾做出过尽力。他们把相权一人独揽拆分红几人同事,前后有了左相、右相,感觉不敷稳妥,又把内侍提出来立为中丞,最后反倒闹得朝堂更加混乱。
当然他一小我的聪明极其有限,还是要多多听取诸位大臣的定见。
诸位大臣也都拱手拥戴,寂静厉穆的氛围刹时冲走了殿内阴霾。
圣元帝连说了几个“好”字,重修信心的同时对帝师更加敬爱,忙让他去后殿洗漱换衣。有了这个插曲,明天的议案只能不了了之,众位大臣鱼贯退出,唯关父坐在殿内等待老爷子。
“哦?如何分化?”关父眼眸微亮,神采惊奇,明显没推测皇上无需本身提点就能想到这一步。
两人均在思考对策,只不过一个还处于无知,一个已胸有成竹。恰在此时,一名长相毫不起眼的内侍悄无声气地走出去,双手奉上一封密函,说是边关寄来的。
圣元帝接过密函,歉然道,“太常稍坐,朕去去就来。”
圣元帝耳根涨红,满心惭愧,干脆皮肤乌黑看不大出来,实诚道,“帝师您有所不知,朕幼时跟着野兽混迹山林,稍大一些入了行伍拼杀,连九黎族的字儿都认不全,更何论汉字。朕肚子里独一的那点墨水也是近些年来渐渐学的,另有很多懵懂之处,烦请帝师多多指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