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被她兴趣盎然的模样逗笑了,催促道,“好好捡,捡足一筐我们就熬成粥,布施给行经侯府的路人,以便结一份善缘修一个来世。”

不但叶家不利,被断了宦途的徐广志亦差点疯魔,内心悄悄恨毒了关家,总想找个机遇抨击不提。

赵纯熙问了好久也没从外祖父口里得知内幕,回到各处狼籍的叶府,换了一身襦裙,这便与父亲和弟弟归家。三民气里七上八下、忐忑难安,总感觉将有大事产生。

叶老爷一听这话立即转怒为喜,催促道,“那你就从速复宠,立即生养!后宫嫔妃浩繁,一定就是你拔得头筹。”

赵纯熙想喊一声母亲却又不敢冒昧,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。她有很多委曲想倾诉,却也晓得现在的甲等大事是珊瑚树被毁一案。刘氏公然憋不住话,吃紧忙忙迎上去,张口就问,“娘娘,皇上如何说?有没有公布旨意封闭全城,搜捕嫌犯?”

被白福撵走的叶蓁临到甘泉宫前脑筋还是懵的,一句“书房重地不得擅闯,违令者杀无赦”已令她肝胆俱碎,如临深渊。想当初,这未央宫,御书房,乃至于皇上的寝殿,那里不是任由她酣通畅行,却不知从何时起,皇上竟对她冷淡乃至防备起来。

与此同时,围困叶府的禁卫军被白福亲身领走,尽皆打了板子降了职位,因受连累的人实在太多,又有大长公主和几位贵妇推波助澜,皇上断言“叶家福薄不堪承恩”的话已敏捷传开,想来不出几日就会尽人皆知。

“我也不晓得。我问了外祖母,她不肯说,还让我不要多嘴。”赵纯熙亦百思不得其解。按理来讲叶家出了这么大的事,即是直接损了娘亲威仪,打了皇族脸面,如何皇上却一点儿反应也无?凭他对娘亲宠嬖的程度,这不该该啊!

“宫里环境如何?我看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神采仿佛很差。再者,国宝被毁皇上却不严查,反把禁军撤走,实在令人难明。”赵陆离试图从女儿这里获得一点动静。

“没,她只在内殿和外祖父说话,我们等在外间,只仓促一面就别离了,并无扳谈。”赵纯熙腻烦父亲的软弱无能,更腻烦他毫无用处的痴情不悔,往弟弟肩上一靠,假装疲累。

赵陆离见状再未几言,翻开车帘朝外看去,目中尽是怅惘。与诸人或焦头烂额、或魂飞魄散、或愤恨非常比起来,关素衣过得极其舒畅。她正在老夫人院子里捡佛豆,一步一挪,细细探看,每找到一粒就有无穷兴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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