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一颗明珠,它灿烂夺目、代价连城,本该被人珍而重之,好生保藏,却为某一毫无眼力的人得了去,然后当作顽石或鱼目,随便扔在角落,导致它日日搁置,蒙上尘灰。这是个甚么说法?”

“所谓天意,大多都是报酬。未央宫里的动静未免泄得太快了。”圣元帝已在内心定了叶家,乃至于叶蓁的罪。但他暮年曾起过誓,定会保叶蓁平生无忧,只要不触及逆鳞,便也不会动她,但是对她的印象到底是大打扣头。

“究竟如何回事?”圣元帝嗓音冰冷,眉头也皱得很紧。

掌事姑姑司明乃前朝白叟,在这座禁宫里待了几十年,前后奉侍过两位皇后,一名昭仪,可谓手眼通天。有她作为助力,叶蓁一起走得顺风顺水,而司琴、司画是她的嫡传弟子,一个善医术,一个良策画,都是不成多得的人才。

陛下前脚把镇北侯夫人的名讳添至寻芳录,刘氏后脚就带着赵纯熙巧遇关家母女,还说甚么一见仍旧,分外投缘,定要关氏给赵纯熙当后母,末端便有赵侯爷入宫求旨一事。如此多的偶合产生在同一时候,若说内里无人鞭策,白福打死也不信赖。

镇北侯的痴情名声早已传得世人皆知,燕京贵女见他对亡妻那般埋头,莫不以为他是个人间可贵的好儿郎,因而都想嫁给他为妻,也一样博得一份痴情。但李氏却不觉得然,镇北侯既已将痴情尽付亡妻,又那里还能看上别的女人?嫁给他不是纳福,而是享福,没准儿一辈子都得独守空房,孤灯冷伴。可惜素衣那样的好女子,余生便如许平白破钞,没个摆脱,只因圣旨赐婚是不能和离的。

因不明秘闻,叶蓁并不敢重用几人,只等抓住她们软肋再行威胁,但即便只是偶尔垂询,也是获益匪浅。现在她不由悄悄悔怨,如果早些把这几人收拢,她们便不会说走就走。倘若她们成了别人的亲信,定会调转锋芒来对于本身,那就不妙了。

李氏见皇上久久不言,又道,“素衣是如何的人,我只见过一面就能晓得,凭她风景霁月之姿,断不会苛待继子继女,叶家那些说辞不过是恶语诽谤罢了。这桩婚事乃陛下钦赐,而素衣又是堂堂一品夫人,原该备受恭敬,但叶家却偏不把她看在眼里,大婚没几天就逼迫镇北侯纳妾,说叶家不是用心难堪素衣,我打死都不信赖。陛下您说,他们凭甚么这般轻贱您金口册封的一品夫人?”

白福等了好久也不见下文,昂首缓慢瞥一眼,发明皇上正渐渐转着拇指上的血玉扳指,神采阴霾,心机莫测,只得战战兢兢退至角落,用力儿揣摩这句“明珠暗投”指代何事,亦或者,何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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