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眼中装着的朴拙是真的,可心中却还是有莫名的不安,我想大抵是本身被伤过,现在对待统统倒是敏感起来了。
三年前,顾傅因喝酒而孤负了我,我因喝酒而错过了本相。这算不算是有缘无分?还是说酒是穿肠毒,能够毒死相爱人一堆堆?
“你就老是担忧这担忧那的,想那么多,脑筋不疼啊。”丁瑶斜了我一眼。
“校草如何会看上你这类恶妻呢?”我说着,抄起一旁的软枕就向她砸去,窗外的夏虫已不再叫喊,窗内的打闹却愈演愈烈,被子,枕头,被踢得到处飞,即便有身,丁瑶也不减豪气三分。
薄雾环绕的凌晨还是很冷的,我果断不让丁瑶送我去机场。三年前的送别已经流光了我统统的眼泪,不想再重演机场的泪眼昏黄,妊妇也不宜哀痛,因而我很豪放的说了一句:“沈阳非天涯,相见自偶然。”当即获得了丁瑶的明白眼,她当真真急了,我也急了,两人大眼瞪小眼,对峙不下。
我悄悄的搂着丁瑶,将头蹭进她怀里,哭泣着,阿谁夏天的故事情成老式电影,在我的脑海中,一遍遍的回播,一遍遍......而我却成了置身事外的看客。
下了飞机后,收到了一条来自丁瑶的是非信。华灯初上,我拢了拢薄弱的披肩,又将背上的双肩包往上提了提,这模样风趣极了。
“我对瑶瑶的心是真的。”盯着校草的眼睛,我幽幽地说了句“但愿”,便背着简朴的行李分开了。
早晨睡在丁瑶的床上,我悄悄的摸着她的肚子,“你想清楚了吗?这但是一辈子。”我又低身将耳朵贴在那微隆起的肚子上,但愿能听到重生命的跳动。
丁瑶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我的头发,梦话了一句:“睡吧......”夜浓的像是要淹没统统。
丁瑶怕我下飞机冷,特地让我披上她那条由红黄蓝三色构成的长披肩,而我独一的感慨就是:特么,这模样仿佛一个小门生偷裹了哥伦比亚的国旗啊!
是谁给了我们这无穷的豪情与力量?是久别的相逢?还是即将分离的不舍?谁也搞不清楚了。
老是莫名地伤感,那么多的莫名,如果因为没有欢愉就没有活着的意义,那么我能够死一万个时候了,只是我还要好好的活着,生命如此不轻易,不欢愉也要好好的糊口。毕竟,阳光照通衢,通衢朝我开。
若当初能有这份敏感......或许也不会......
李丁瑶有身了,我风风火火地奔回南边,脑海里用力网罗着我平生存储未几的安抚话语,可究竟老是会让你哭笑不得,人家不是求安抚的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