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泪如掉了线的珠子,从哥哥八年前展开眼后,她就未曾再哭过,积存了八年的眼泪与情感,终究在今晚宣泄出来,仿佛要一向流一向流,流到干枯为止。
冥鸢闭着眼靠在沙发上,酒精让她浑身发软,使不上一丝力,她想伸手去特长机,倒是连动都不想动。
烈鹰盯着沙发上女人的背影,俄然直起家,沉步往前走,到了沙发前,他直接坐在她右手边的沙发上。
“你在电话里说的话,我全闻声了……”烈鹰靠入沙发,侧头盯着她,“抱愧,我不是用心想听……”
女人固然带着醉意,话语却连贯,语气中的调侃之意听着非常刺耳。
烈鹰皱了一下眉,沉声问:“既然不想再当杀手,为何还要持续!?”
冥鸢转转头,再次闭上眼,没有去理睬,好久才沙哑着嗓子开口:“不是去开房间吗?哼,本来欧先生是个快枪手,这么快速战持久!”
她笑了很长时候,双手捂住了脸。
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好久,听到女人那声大吼,他便走出房间一探究竟,没想到竟然是她!
闭着眼的冥鸢身躯一震,明显没推测男人会这么问,她展开眼,眼睛却并不看他,冷冷勾起唇反问,“你在那边站多久了?!”
烈鹰靠在墙上,对于她的话无动于衷,剑眉紧蹙。
冥鸢转头,正视男人的脸,寂静了半晌才道,“……你凭甚么以为我会奉告你!?”
“你还没答复我的题目。”烈鹰面色严厉,提示她。
落地窗外的路灯照出去,刚好能够看清她的脸,惨白、冰冷、满脸泪痕。
“哼哼。”冥鸢冷哼了两声,眼底有自嘲。
与她一比,倒是不值一提。
烈鹰也许做梦都没想到,常日里表示得如此强势冰冷的冥鸢,也会情感失控,她在电话里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闻声了。
借着暗淡的光芒,她看到大厅门口立着一道高大的身影,因为背着光,加上醉酒,她有些看不清那人,却模糊猜想到是谁,除了他,现在云家另有谁有这般的气势!?
那一刻,他竟不晓得内心是甚么感受,他也杀过人,仿佛能感同身受。
今晚她的情感果然是失控了,竟然连身后站着一小我都不晓得!
她醉了,不然也不会如此冲动,话筒那真小我怔在了那边,一时竟说不出话,直至冥鸢的手机从手里滑落,再无声音……
“朋友?!”冥鸢再次嘲笑,这一次笑得眼泪逼出了眼眶,“哈哈,朋友!?……呵呵……”